人生的際遇總是難以預料,2011年時我來過福建永定的土樓,當時是去承啟樓,還在樓內住了一晚。未曾想到此生還會再訪這塊土地,兩年之後,竟又有機會回到永定土樓,不可謂與土樓有冥冥之中的緣份。這次來到永定縣,參觀的土樓主要有三,奎聚樓、福裕樓以及最大的振成樓。三座樓的形狀各異,煞是有趣。
不巧的是有別於兩年前來的大好天氣,悶熱的午後忽然下起了雷陣雨,涓涓細流的河水都暴漲成混濁的泥河,地上滿是積水,難以行走。
振成樓是典型的福建土樓,圓形的格局就與承啟樓相同。
振成樓的年齡很輕,是由樓主林鴻超兄弟等人於西元1912年,也就是民國元年所建,跟中華民國同歲,至今也有一百餘年的歷史了。
由於在近代所建,因此振成樓裡其實是中西合璧的風格,尤其體現在中間的大堂,以四根大石柱架高,宛如西方羅馬殿堂式的風格。
此外,振成樓又名八卦樓,這是因為樓中的建築依八卦而建,樓房輻射為八等份,每一掛是一座院落,門關起時自成一戶,打開時則全樓貫通。
由於是民國初年建造的,所以大堂上的書法、匾額都是民國名人所題,例如曾任大總統的黎元洪。
進入樓中參觀收取一次門票,是景區的門票錢,但只限於參觀一樓。其實永定的土樓大多數都還是有居民住在裡頭,只是都是老人或小孩,年輕人大多數去城市打工了。留在樓中的老人就靠觀光來賺錢,例如賣賣當地特產的煙絲煙、紀念品、茶葉之類的。另外就是問遊客要不要上樓拍照,就像振成樓,上樓拍照要給十元,當然也可以殺價。當地的老人家看我們一直不想上樓,甚至後來只開五元就可上樓。其實上了土樓往下拍也很美,只是我在承啟樓已經上樓拍過了,所以在振成樓也就興致缺缺,不打算上樓拍照。
振成樓居民好像沒有承啟樓來的多,感覺樓裡挺冷清的,沒什麼人。其實白天來土樓看到的都是很市儈的觀光景象。因為我曾經投宿承啟樓一晚,當夜幕低垂,人潮散去後,土樓恢復了一般民居的生活。此時若還在土樓裡,可見到當地人生活的樣貌,這時才浮現出土樓的人情味兒來,而不是白天那種充滿商業化的氣息。白天與晚上的土樓有著截然不同的氣氛,記得兩年前我在承啟樓的夜晚,看著樓裡居民拿著飯碗蹲在門口吃,小朋友在外頭廣場嬉鬧、老人家坐著乘涼,我躺在大石上看著天上的星星,微涼的風吹來,遠離了白天的塵囂。
振成樓旁的醒盧是林氏所建的書院,土樓的居民都是當年從中原避亂南下的世家大族,幾乎都很重視教育。也因為重視教育,土樓裡其實出了不少官員名人。
土樓有趣的地方是到處可看見放養的家禽,雞、鴨、鵝都在土樓周圍跑來跑去,有種很純樸的農村味道,只要不要有那麼多遊客就沒那麼商業化了。
其實土樓裡也有飼養家禽的地方,這一排小房子就是家禽們的小屋,不過現在好像裡面不用來養家禽了,我看雞啦、鴨啦都在外頭亂跑。
雖然土樓裡留下的大多是老人與小孩,可近年來隨著觀光的開發,也有不少年輕人回到土樓裡開店做生意。就像這家有趣的飲料店,飲料名稱都很有創意。
離開土樓前,雷陣雨終於停歇了,此時傍晚的天空顏色紫紅,有種妖異的氣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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振成樓
地址:福建省龍岩市永定縣湖坑鎮洪坑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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