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間。」有時候覺得雲霧飄渺的清境農場山景就像仙境一般,可是清境卻是我的傷心地。事隔多年也沒什麼好說的了,這次再次來到清境,還是在寒冬時節來到,儘管天氣很好,但氣溫仍然很低,晚上降至零度,水放在外面都結了冰。
沿著南投的台14線路邊的山櫻花開了不少,這真是意外之喜,沒想到這麼冷的地方竟然這麼早就有櫻花盛開,這還只是一月而已。
除了櫻花之外,梅花也有不少,而且傳來暗暗幽香。
沒想到清境也有那麼多梅花,雖然大多集中在一處,可是盛開的樣子還是很漂亮,宛如點點白雪。
上次來清境農場時,並未去看綿羊秀,這次來的時間剛剛好,正趕上綿羊秀要開始。
綿羊秀是由一個會講中文的老外牛仔,命令牧羊犬將羊感到山坡上,然後再從上面趕下來的戲碼。看了這毫無自主能力只會聽從號令的羊,突然感到一陣悲哀。牛仔就像是這社會上有權有勢的大官或大老闆;牧羊犬就像他們底下的走狗;而可憐的羊群就像我們這些被奴役的血汗勞工,只能順從地被牛仔和牧羊犬趕來趕去地奴役,沒有自己的自由,他要你往右,你不能往左;老闆要你賣肝加班,你不能說不。看到羊、牧羊犬與牛仔的關係,聯想到這個社會的現實殘酷現象,頓時覺得這場綿羊秀真是充滿了悲哀。
羊群除了被趕來趕去之外,還會有隻特別倒楣的綿羊要被挑出來剃毛,而且老外超級粗魯,那隻羊只能無力地任人擺佈,扔人蹂躪,三兩下子沒幾分鐘,全身的羊毛就被剃光了。這就好像無良老闆把血汗勞工緊緊握在手裡,要你賣肝就賣肝,最後榨乾你身上所有的價值之後,肝不新鮮了,人沒用了,一腳把你踢掉,再找新的血汗勞工來。唉,讀政治和社會的就是這點不好,人家眼中看的是有趣的綿羊秀;我們眼中看到的是殘酷的社會現實。
這枯枝與藍天讓我想起去年在巴黎街頭遊盪的日子,也是湛藍的天與蒼白的枯枝。
除了綿羊之外,清境也能發現小貓的蹤跡,在溫煦的陽光下,午後瞇著睡眼打盹,可愛極了。
清境農場
地址:南投縣仁愛鄉仁和村170號
電話:049-28027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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